水中央,你黑色身影高耸而立,
瞩目反顾。
一树不飞芦花的桅杆,
划不开百年的梦,
终不抵岸。
你如一座默默无言的礁石,
风浪增加了你的厚度,
迟归者更加沉默。
窗口。门口。
微出的屋檐
展示出英雄宽大面额的深邃。
隐隐足音,操戈呐喊,
深深浅浅密满慕者的足痕。
铮铮钢骨,翻动唁文,
海鸟凌空展翅。
杠木,绳缆,以及号喊
都已深睡下边。
石碑,篆刻者以及作者
都已沉眠下边。
他们成了你的地基,
于踏春的脚步昂昂,
俯视,高耸如初。
潜入腹地,
撸声摇碎百年的尘辉,
谈谈笑笑,
穿绕而过,
交织的袅袅烟火,
径直而出,再不回顾。
我心肃穆。